「王道人太極64式」特色:「罡氣為體、技擊為用,式中有式、變打無窮;質本神明、貌若凡形,淺嚐其妙、即可養生。」
宗岳門太極武學,出自王府皇家,自有高貴的用技血統,與卓然不群的貴族風華,參與王道人64式之學習,身心靈都感染了皇室的尊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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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9/14

從格雷西柔術的成功看太極拳

很多人總是拿職業格鬥選手的成績,或拿MMA或K1格鬥的激烈戰況,把中國武術講得很不堪,好像中國傳統武術全是由一群不敢上場的騙子所組成,而中國武術則全是花拳繡腿的武術。

如果是很少接觸武術的人這麼說, 這問題還不嚴重;但是如果連習武者都這麼說,那問題就顯得十分嚴重了,因為這不但會對中國傳統武術寄予厚望的廣大群眾,帶來嚴重的打擊,也會對中國傳統武術未來的發展,形成極為不利的影響。由於事關中國武術的尊嚴和發展,我們必須面對這個問題, 提出我們的淺見。

我們拿日本傳統柔術成功轉化為巴西格雷西柔術的例子來看。

當日本柔術家嘉納治五郎,去掉一些日本傳統柔術中的危險動作,轉化日本傳統柔術為體育化的柔道;而日本另一位柔術家植芝盛平,則將大東流合氣柔術轉化為合氣道。在日本傳統柔術被轉化為柔道和合氣道而發揚之後,日本傳統柔術便不再顯現光芒,世人也只能從柔道或合氣道中,隱約窺見日本傳統柔術的威力。

由於日本傳統柔術轉換成柔道和和氣道之後,非常利於向社會發展,日本傳統柔術究竟能發揮多大的威力,變得很少人去關心,因為柔道和合氣道一時之間,成了日本傳統柔術的代言者;這個時期或許連日本的大多數人在內,當時世 界上沒有多少武術家,會想在日本傳統柔術這個老古董中,得到什麼助益。

可是在1915年,嘉納治五郎的弟子前田光世移民巴西,將日本柔術的技法傳給巴西的格雷西(Gracie)家族,在格雷西家族中,日本傳統柔術卻捨柔道和合氣道之途,成功轉化成令世界震驚的巴西格雷西柔術,而以地板寢技打敗無數擂台上的許多武術高手。

在柔道和合氣道名滿天下之時,全世界的武術家,除了格雷西家族之外,包括日本人在內,有誰能真正從日本傳統柔術中,看到柔術發揮於地板寢技的潛在可怕力量?我們從事後的今日看來,當時全世界的武術家,最多只是透過柔道和合氣道來認識日本柔術的力量,但透過柔道和合氣道所見到的力量,卻完全不具備日本柔術在地板寢技上的潛在最可怕力量,日本柔術潛在的最可怕力量,世人最後是透過格雷西柔術才真正見到的。

日本的傳統柔術,可以發展成柔道和合氣道,最後竟也可以變成格雷西柔術。在日本傳統柔術發展成柔道和合氣道之後,任何忽略輕視日本傳統柔術,或斷言日本傳統柔術僅止於柔道 與合氣道之威力,或者斷言日本柔術不能進入格鬥世界的看法,現在看起來都是錯的。

格雷西柔術為什麼沒有在柔術故鄉的日本發展出來,反而是遠在隔海的巴西發展出來?而且是靠著格雷西一個家族就發展出來?我們只能說格雷西家族的眼光夠好,頭腦夠聰明, 他們用更開放而不拘泥於用技的內在自我約束規則,更不拘泥於競技的外在武術規則。

格雷西家族知道日本傳統柔術是寶,當全世界所有武術家把當時享有盛名的空手道、拳擊、泰拳這些剛強武術,視為最偉大戰技或最偉大的競技方式時,只有格雷西家族知道日本柔術的潛在力量,所以他們便默默地修習,直到他們 找到機會,成功地向世人展示為止。

從日本傳統柔術轉化為巴西格雷西柔術的例子來看,我們中國的傳統太極拳,在發展過程中,是不是也發生了同樣的問題?

太極拳為了便於向社會推展,目前正被以國家的力量,全面發展成體育式的套路競技,以及推手競技這兩種全新的競技方式。 正因為如此,原本能以兵器和徒手殺敵的傳統內家太極拳,便全面被以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新式太極拳所隱沒了。

在套路及推手競技中,所有的太極拳家都拘泥於體育式不傷人的自我約束規則,所有的太極拳家也都拘泥於體育式競技的外在武術規則,甚至還以此誇躍而自充王道之拳。

這些內在用技規則和外在競技規則的拘泥,使得太極拳所具備的原始殺傷成份,不是被自我約束掉,就是被比武規則約束掉;太極拳因為內外的約束,因此遠離了技擊的殺傷力,開始異化成全新的武術,異化成一種只強調養生,表演、推手甚至空談的新式太極拳,太極拳的戰鬥本質就在這些人的手中完全消失了,消失到甚至連談論太極拳的殺傷力,都成為談話時,招犯眾怒的禁忌。

所以說,當今世人所見的太極拳,其實只是被體育化的新式太極拳,絕不是中國古老的傳統太極拳;這個情況和日本柔術被發展成柔道和合氣道的情況,確實有些異曲同工,只是新式太極拳作為格鬥武術的效益,比柔道和合氣道發展得更糟,而且更令人難堪而已。

如果現在我們拿風靡全世界的套路及推手太極拳,來論斷中國傳統太極拳的力量,會不會像拿柔道和合氣道,來論斷日本傳統柔術在格鬥世界所展現的力量一樣,日後看起來都是大錯特錯的?這當然有可能, 因為現在的太極拳,根本沒有往格鬥的方向走去,這種太極拳,本身便已經違背了太極拳稱為太極拳的技擊本質;在違反技擊本質的太極拳中,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其中,見到真正格鬥世界的中國傳統太極拳。

所以說, 任何以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新式太極拳,絕對不能代表以格鬥為主流的中國傳統太極拳,因為這兩種太極拳的本質是完全相反的,他們之間不但不是全等,甚至是相互悖逆的。 所以現在有人說太極拳不能用於格鬥,他所說的太極拳其實只是套路競技及推手競技的新式太極拳,並不是真正用於戰鬥的中國傳統太極拳。

我們絕對應該把那些以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太極拳,視為太極拳在近代才發展出來的新式太極拳,絕不能將他們等同於傳統格鬥的太極拳,如果不徹底認清那些以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太極拳,其實只是新式太極拳而非傳統太極拳,就絕對不會看到傳統太極拳的真貌,也根本無法弘揚傳統太極拳。

為什麼那些套路競技及推手競技的太極拳,都宣稱自己是傳統太極拳的古老承傳者,而我們卻要說套路競技及推手競技的太極拳,其實是在近代才發展出來的新式太極拳?因為這兩種太極拳的體育化傾向,和體育化傾向的柔道及合氣道,同出於日本古柔術的情形,是完全一樣的。

中國傳統太極拳,唯一有的就是手戰和冷兵器戰鬥的戰鬥目標,絕對沒有以套路及推手的競技成果來作為目標的;無論上推至清朝或明朝甚至更早以前的古內家,溫和的套路競技以及推手競技,都是傳統內家和太極拳絕對沒有的競技方式。所以我們才會主張依太極拳之技擊精神,認定體育化的套路及以推手競技為主流之太極拳,都應該判定為民國之後新創的新式流派,而不是傳統太極拳的流派。

所以說太極拳的承傳,不能以師徒承傳的譜系來判別,而必須以傳統格鬥精神的血統來判別,凡是以套路競技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太極拳,雖有其嚴密的人員承傳譜系,卻是新式太極拳,因為早它已遠離了以技擊格鬥為主流的傳統太極拳。

任何試圖在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新式太極拳中,找到或練出傳統太極拳威力的想法,都是緣木求魚而且不切實際的。就像我們不能透過柔道和合氣道,看到柔術最後展現於格雷西家族的力量,我們當然也不能透過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新式太極拳,看到中國傳統太極拳的威力。

柔道和合氣道在格鬥場上的任何表現,都只能證明自己的力量,不能用來證明 日本傳統柔術的力量一樣;套路及推手競技為主流的新式太極拳,在格鬥場上的任何表現,也只能證明他們自己家門的力量,絕不能用來證明傳統太極拳的格鬥力量。

傳統太極拳雖然不必急著在世界格鬥場上,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,但傳統太極拳當下一定要有走向世界格鬥場的準備,這個準備不是作為不敢上場應戰的藉口,而是確確實實的自我準備。

這個準備也不是 試圖以太極拳為幌子,再拉長時間藉機混入拳擊、泰拳、柔道、巴西柔術,或其他種種國內外武術,讓自己成為雜拳來代表太極拳;而是要深入研究傳統太極拳的作戰原理,讓太極拳獨有的格鬥技巧,能夠和拳擊、泰拳、柔道、或巴西柔術 這些世界性武術並駕齊驅,甚至超越他們。

而所謂的太極拳家,當然是指完全運用太極拳技術,來進行格鬥的武術家,絕不是一個摻雜外國武術技法的武術家 ,因為一個摻雜外國武術技法的太極拳家,無論如何也不能代表太極拳;即使他能在世界格鬥競技中獲得絕對的勝利,世人也只會認為他是混合拳種的勝利者,而不會認為他是太極拳家,太極拳也絕不會因他而受到肯定。

就像結合西方拳擊和中國腿法及拋摔的中國散打一樣,中國散打在格鬥世界中的多次重大勝利,為中國人帶來極大的光榮,但散打卻沒有為中國傳統武術建立多少地位,在部份散打選手和觀眾的眼中,甚至認定中國傳統武術,幾乎全都是不堪一擊的。散打的成功不但沒有讓中國傳統武術地位更高,反而讓中國傳統武術地位變得更低,這就是證明。

很多堅持從傳統中深入研究的武術家,經常受到「閉門造車之拳棍」的揶揄和挑釁,這些揶揄和挑釁,其實幾乎都不是來自於國外的武術家,而是來自這類打著某家傳統武術之名號,卻藉交流取經,而混合多種國內外武術的武術家。他們這種以混種為強的意志,的確能快速地達成個人參與格鬥之強,也能快速吸收到更普遍化的技巧而壯大自己,並且有能力讓傳統武術家受到立即的威脅。

但他們的混雜學習的模式,對傳統武者深入一門之學探索的意願,等於是直接威嚇性地澆上冷水,傳統因此變成淺嚐即可的東西,如此傳統武術的技法,便要永遠停在傳統淺薄的層面上,對於想要深入傳統精神的人,不但沒有任何幫助,反而帶來極大的危害,要知道傳統的弘揚,靠的絕對是深入而非摻雜。

這就是為什麼太極拳的弘揚,不能摻雜外國武術技法,也不能摻入他家武術技法的原因;因為太極拳混入他家武術的技法,基本上就是否定太極拳能夠獨當一面的可能性,也等於直接否定了太極拳的能力。不但太極拳如此,任何一門中國傳統武術都一樣,除非早已放棄外門所習,所有混合內外家技法,以及混合外國武術的武術家,都不能單純地代表某一個門派。

以純太極拳的學理,施展純太極拳的技法,並且逐步邁向格鬥的世界,試圖和世界上所有的格鬥術一較長短,並不是一種虛妄的幻想,而是一種復興的長時間紮實準備。

過去很多人被套路表演和推手競技的太極拳,矇蔽了認識太極拳格鬥技法的眼目,對於太極拳精妙的摔打鎖踢格鬥能力毫無所悉,只能以那公園老人的遲緩動作,以及推手競技的兩人推鬥來認識太極拳,以至妄以為太極拳就該如此,也妄以為唯有如此才是太極拳,如此便完全砍斷了太極拳其他摔拿鎖踢用技的一切發展。這個社會中長期存在的太極拳用技偏見,非得要立下決心,不計時間和代價,從頭開始作起才有可能成功。

日本柔術從1915年進入巴西,一直到20世紀90年代霍伊斯.格雷西(Royce Gracie)以柔術打敗多位對手,獲得了UFC早期的多界冠軍,格雷西柔術才真正開始馳名世界,而日本傳統柔術所潛藏的威力,也才終於獲得印證,這個成就絕不是兩三年的光景 就能做到;但因為傳統柔術有格雷西家族的開始,所以才能在數十年後獲得全面的重生。

太極拳進入格鬥場的準備過程可能會花好幾年, 甚至十幾二十年以上,但是一定要立即開始,否則到了祕技淍謝,中國傳統太極拳技術,被套路表演及推手競技的技術全面湮沒之後,太極拳就絕對無法起死回生了。

當日本柔術家前田光世抵達巴西時,格雷西家族並沒有像現在很多人質疑太極拳那樣,用當時享有盛名的空手道或拳擊、泰拳來質疑日本柔術;也沒有像現在很多人質疑太極拳家那樣,用參與世界格鬥競技的成績來質疑前田光世。他們 從前田光世的技術展示中,見到了日本傳統柔術的威力,所以他們從不懷疑自己導師的能力,也沒有急著站上世界的舞台,他們家族只是對日本傳統柔術謙卑地傾聽、學習和深入研究,最後才終於成功地將日本傳統柔術,轉化成為他們格雷西家族的武術資產,並且影響全世界。

在太極拳復興的過程中,大家雖然能夠清楚見到套路和推手的弊害,但很多人卻沒有發現,這個時期拿著MMA或K1的格鬥成績來質疑太極拳,其實是對一個正試圖死回生的太極拳,狠狠地補上一腳,讓太極拳更快地死在大病初癒之時罷了 ;這樣的人所扮演的角色,雖然積極而且理直氣壯,對太極拳卻會帶來毀滅的效果。

就像日本傳統柔術,必須遇到謙卑聰明的格雷西家族一樣,太極拳現在最需要的也是遇上願意傾聽、學習和深入研究的人,甚至是完全不懂武術卻極有遠見的支助者,而不是一群抱著負面看法的人。也只有那些在內心裡願意傾聽、學習 、深入研究和支助的人,才能為太極拳作出真正有益的事,並且向世人證明太極拳的偉大,這也是我們對於關心中國武術及太極拳的人,所給予的最深切呼喚。